村网通总站 龙溪村 346190.nync.com 欢迎您!
小时候,龙溪山里人,没有人烧煤,也没有电磁炉,大家做饭都是古时候的土灶,用来生火做饭的都是山上砍回来的的柴火。常见的一种就是松树的针叶了(龙溪人称为青毛)。
用来收集松叶的挠子(qiazi)
对于生活在城市的朋友来说,松树可能就是普通的风景观光树而已,但是对于我们生活在农村大山的朋友来说,却是不可多得的烧火材料。
松果里的松子,可是好零食来的,不知道大家伙吃过没有,用来生吃,炒都可以的,清香适口,香而不腻;而其还含有的大量的功能性成分,食用可增加人体油脂,滋润皮肤,强身健体,补足精神。
孩子们正是“七岁八岁狗也嫌,九岁十岁闹翻天”的年纪,在差不多装满背篓就会疯闹一阵,男孩子们在稍微平坦的地方举着哈筢子学八路军杀敌玩打仗,也不敢放肆的玩,山上到处是刺,还不平整,更多的时候是比谁尿的高 尿的远。女孩子们玩剪子石头布,赢家打输家的手,其实打手,疼的并不只有输家,反作用力使赢家的手一样疼,但赢家就是比输家更高兴更开心些。
那一双双嫩嫩的小手,在捡柴恰“穷毛”捡“穷基”时常常会弄破了皮、划破了口子或者被刺扎到了肉里,好在那时的孩子都不娇气,个个都会自救,刮一把沙石头风化后表层的灰,按在伤处止血;让同伴使力捏住扎了刺的手指,用大刺挑岀手上肉里的小刺,这些伤对那时的孩子们还真算不了什么。
山上有很多红艳艳的茶果子,微酸涩,型似山楂、黄豆般大小。在那吃大于天的粮食紧缺时期,吃的东西永远是最具诱惑力的,首先将零散边枝上的茶果子摘了吃饱,荷包装满,再折断果子结的密实的大枝,抱回家可以吃上好几天。背上背着堆的很高的松毛,双手抱着红艳艳的茶果子,汗浸浸的小脸掩不住收获的喜悦!
真应该感谢那个时代的学校教育,既没有家庭作业,也没有这样那样的补习班培优班,但我们该懂的也懂了,该会的也会了。而我们却有充裕的时间,在付出很多与年龄不相符的辛劳中,帮助父母家人度过了一道又一道生活的难关!
岁月的步伐来去匆匆,过往的季节,后山的松木砍伐一批又一批。父亲依旧种植了松树,捡松果瘩的日子在我心海柔软的点燃着。贫乏的童年,除了捡松果瘩,还要割猪草、放牛等繁琐的劳作,但那是我们最快乐,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忆。在我们心底流淌的这段岁月,那枚又圆又大丰硕的松果瘩强悍的搁在了心灵土壤上,挥之不去。